第116章赶往江洲_罪门女将:公子请纯良江暮卿顾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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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赶往江洲

  从误入灵境之中,到跟着秦长驭一同下山,顾清言心中虽是感激,却一直是无以为报,这也就是为何此番秦长驭问起之时,他提起了家中宝物的原因。毕竟在他看来,这鲛花琴藏得深,若非族中有人冒死向平王身边的人进言,恐怕这天下除了顾家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鲛花琴的所在,更何况秦长驭久居灵境,对于外界并不知晓,即便他与平王认识,但这些时日秦长驭的所为,实在是让他不好再起疑心。

  袒露一些并非不好,退一万步说,就算秦长驭是为鲛花琴而来,只要顾清言不亲自将鲛花琴献出,谁也奈何不了他。

  “如此也好,琼山是修仙门派,纷争自不会少,你一个凡人去到那里,恐怕也不好过。”

  秦长驭说着,便在前面带路,而身后跟着的顾清言,也因他没有追问而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秦兄已经决定了去何处听戏?”

  听他这么一问,秦长驭这才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朝他微微蹙眉,看的顾清言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
  “瞧你步伐坚定我才跟着你,却不成想你根本不认路。”

  一句话带着取笑的意思,秦长驭也知道顾清言并无恶意,只是看着他舒展笑颜的模样微微愣神。

  少年正是青涩的年纪,面上稚气未脱,穿上红衣就像是一名英气的娇俏少女,眉眼带笑的时候,连他也是觉得有些惊艳。

  “秦兄?”一句玩笑久久不得回应,顾清言望着眼前怔愣的人,疑惑地唤了一声。

  秦长驭回过神来,朝他道:“你笑起来最是好看。”

  自初初现行在那一片蛮荒水域,秦长驭便没有记录年月的习惯,哪怕是行于六界之间,也都是十分随意,走到哪儿便是哪儿。可来到凡间,即便他不算也知道,就只是这几年的事情。

  凡人没有妖族魔族的嗜血好战,没有神族仙族的超脱寡淡,更是不似冥界中那些鬼魂,一心只想着要了却生前的夙愿,他们是平凡的,更是多情的。

  秦长驭了解的不多,更是不会为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思前想后,而顾清言却因为这么一句除赞美之外别无他意的话弄的有些脸红,连心中有些情绪的微妙变化也是不知,匆匆地拉了身边的人,问了离此地最近的一处戏坊。

  二人相貌不错,一进戏坊便是引得不少人侧目而视,秦长驭觉得这视线碍人,便要了楼上的雅间,顾清言自然没有异议,他二人是来看戏的,可不是来抢戏子风头的。

  雅间三面围墙,余一面便是靠着隔栏,帘子设的巧妙,正遮了楼下人的目光,却不碍着里边的人向下看,那台上的戏刚好换下一出,小二上了茶点,招呼着有事唤他,便从屋内退了出去。

  “我上一次去戏坊,还是与祖母一同去的,如今半年才过去,澜城却已不是当时的澜城。”顾清言瞧着台下有人屡屡叫好,又想起被战火点燃的故乡,一时间颇有感慨。

  “终究是过去的事情,如今介怀,也是没什么用处。”

  顾清言想想也是,此处若和澜城一样惨遭掠夺,对他而言也并没有任何益处,他虽然会觉得不公,可到底是不会希望这里也起战事。

  台上唱着的是千篇一律的故事,顾清言并未听的太过入神,秦长驭更是觉得索然无味,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盘棋子兀自摆着,轻轻叩响木桌的声音使得顾清言心生歉意。

  本来是想着要带秦长驭多见识一些新奇之事,却没想到这戏坊本就是做百姓的生意,哪里会有当初在顾府时看的那些戏目精细有趣,荒废了时日不说,还累得那只神鸟青鸾白跑一趟。

  “要不,咱们这就回了吧?”顾清言试探地问了一句,却没成想秦长驭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,又将目光投到了木桌上。

  “你要回何处?”

  顾清言这才想起他们居无定所,早上才带着东西退了那间客栈,如今还提什么回去。

  “那不妨就在这城中住上些时日,再做打算?”

  此番秦长驭却是连头也没抬,一心琢磨着那棋盘上的局势,惹得顾清言一个人在那儿心怀忐忑。

  二人相处过一段时间,顾清言也知道秦长驭一旦对一件事情入了神,那便很少能够受人打扰,就比如说面前这一盘棋,不等到解开,秦长驭一定不会理他。

  于是顾清言从秦长驭手上夺过棋子,重重地放在了两色的棋子之间,一番局势豁然开朗。

  可面前的人却还是方才的动作一动不动,仿佛入定了一般,若不是面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,顾清言还以为秦长驭被使了定身的术法,

  “这棋局也解开了,你总是要告诉我接下来有何打算了吧。”

  许是明白了那颗棋子所在的意义,秦长驭这才收回手抬眸看他,目光中带着赞许之意。原先他只当顾清言是相貌性情出色了些,毕竟在山上时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中规中矩,并没有什么十分过人之处,如今二人相熟,他才发觉这小家伙竟是在藏拙。

  这么想着,秦长驭要拿鲛花琴的心思,似乎也不那么急切了。

  “怎么突然又不想听戏了?”秦长驭问。

  顾清言轻叹一声,“左右就是个在寻常不过的故事,一点儿意思也没有,何况我今日是带你来听戏的,你都兴致缺缺,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。”

  “既然连你也觉得这戏没什么意思,那不妨告诉我,你为何喜欢听戏?”

  顾清言想了想,道:“家父虽与我说等我加冠之后便许我出去经商见见世面,可如你所见我还并未到弱冠之年,所以一直是待在家中。府里人并不多,除去我们一家人之外,便是为数不多的佣人,家母管束极严,所以我也从未听说过什么新奇的事情,唯有祖母带我去听戏的时候,瞧着那台上的人入戏了一般,使得我自己也有身临其境的感受,便能体味这人间我所不知的喜乐悲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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